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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小时（三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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⭕“哥哥觉得这个游戏，就算很久以后也会让你记忆犹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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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黄昏暮色如同拨弄不开的云网，雾气迷蒙着遮挡住秋夜好光景。祁心将过膝大衣的每一个扣子系好，挽着华景年在校园里走着。人迹寥寥，校车班次减少至让人出行变得麻烦的频率。

少年拒绝了景年开车过去的想法，从栅栏旁推出一辆单车。

“景年你载我。” 祁心拉着他的袖口摇摇，“快点嘛，我饿了。”

“你先把帽子带好再说。” 亲眼看着祁心将脑袋耳朵通通护个周全，华景年才准他坐上后座。祁心弯着腿，抱紧华景年，“前行！”

食堂饭菜的种类不多，许是因为正在假期。祁心来回走了两圈，拿了些煎肉排，炖猪肉和咖喱香肠，装好一大碗酸菜和蒸土豆，搁在了华景年的面前，“我再去盛两碗汤。”

华景年叫住他，“不急，先吃这些。” 他将肉排切成小份，插一块拿给祁心，“看起来不错，都是你最爱的肉。”

祁心大口嚼着，咽下才回，“唔，有时候还是会想家里做的清粥。”

华景年撂筷，“从宿舍搬出来，哥哥给你找个厨子。”

少年连忙摇手，“景年你就让我好好感受宿舍生活吧，大学时都没有太多机会体会……而且食堂的饭菜，你还不放心吗？我实在馋了，周围也有不少华人开的中餐馆子，都能吃到的。”

华景年忆起之前他们在家相处的日子，感慨着如今不在同地的麻烦，心里不是个滋味。他低沉着声音，“我也在等着你回家。”

祁心拿些酸菜拌着压成细泥的土豆，思索着，“异地恋两年，真是个新体验。”

……

华景年话锋急转，“之前不是有话和我说，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，说说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 他差点忘记这事！

“景年，我选了门造酒课，因为内容看起来很有趣……平时课堂上还能一起喝喝小酒，挺好玩的。不过那天在酒吧，和这门课没多大的关系，是他们要去那写作业。他们一个被女朋友叫走了，另一个根本没来，我被鸽了……哎呀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
“你放心……我又不可能上着课就把自己喝得醉醺醺。只是品尝，品尝嘛。嘿嘿。”

华景年回问，“你的肠胃好不容易养得好些，之前我也嘱咐你烟酒别碰，现在连上课都要变着花样地沾？我不在你身边，觉得我管不了你了？”

祁心小声应，“唔……我就是觉得好玩，倒没那么馋。”

“我没有看出来你不馋。” 华景年抱臂后靠着，对面的少年像个考试不及格，正受训斥的学生。

“……图个新奇嘛，学会了以后还能给你酿点。再不济，和我们的民间土法酿酒融合一下，以后开个酒铺子。”

华景年见他说话的没谱样，无奈摇头。“那你去酒吧呢，既然不是上课，还点酒喝吗？”

“哥……” 再问下去，恐怕这顿饭吃不完了。

“祁心，需不需要我一条条查你卡上消费记录。”

“……我喝了。每次去都会点……” 

华景年想了想他的晓心无论什么季节都在喝冰得冒气的酒，便觉得头疼，“你喜欢好玩的，新鲜的，那么我也和你玩个游戏。就叫它十二小时吧。”

祁心不解。

“明早开始，每个整点来挨二十下藤条，连续十二小时。怎么样，晓心觉得够刺激吗？”

“哥哥觉得这个游戏，就算很久以后也会让你记忆犹新。”

祁心僵坐在椅子上，还未意识到自己张口说的话已经磕磕巴巴，“景年我错了…我……”

“继续吃饭吧。晓心难得请我，我得好好品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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