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rby

十二小时 (一)

⭕脚步的第二个番外，新揍法。

华景年x祁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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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华景年放下电话，算着这是他没见到祁心的第五个礼拜，今天更是连视频也只有自己开着，不过即便这样他也听得出那边环境有多嘈杂。

他本计划每两个礼拜飞去看他。如果自己在柏林开会，只会更加方便，一天一见也不成问题。起初都很顺利，偏偏最近祁心推三阻四的，譬如刚刚，他告诉自己有一堆作业和论文要交，至少要忙上两大周。来了没工夫陪，怠慢了也不好，干脆别来。

拒绝得了一次两次，第三次时华景年便不吃这套了。有些理由说给别人听合情合理，到他这却疑点重重。男人看着课表比对，想起之前祁心提到的刚刚结束的期中考试，那么现在也该在为期一个礼拜的秋季短假内。除非教授想收到全系人的抱怨，否则这样繁重的作业实在反常。

少年也预感到自己快瞒不住了。话里话外尽量推搡，可景年似乎已经决意要来。不出意外，这个周末便能看到他。抛开其他不说，他当然想他，想见他。只是他拿了酿酒这门选修课的事，还没来得及报告，准确来说是他刻意不报，连发给景年的课表里都隐去了这门课。

说来这门课如此火爆，还是因为每节课都有酒可喝。即便短短一周的秋假里还要上三节课，对于许多人而言不过是酒吧三次惠顾。当然，不是真的去酒吧讲课，只是所谓课堂上的品鉴，对盛气少年们来说和酒馆聚会并无区别。

多么吸引人。

祁心有点儿坐立不安。他盯着电话，说服自己拨了回去。视频当然还是不敢开，看着电话里自己紧张的脸并不利于他整理语言。

前两次没有打通，这可让他轻松不少，准备收拾了东西回宿舍之际，华景年及时地打了回来。

「晓心？」华景年照例开了视频通话。这边儿已经有些思路不畅，他叫了一声景年的名字，下一句突然不知从何开口。

华景年早觉着不对劲，语气开始强硬起来时让少年更加断了思路，「晓心，把视频打开，我看看你。」

「哥，我这不太方便。要不然等下我打回给你？」

「等一下？这个电话也是你打给我的吧。出了什么事？」华景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放人在他身边这个决定不妥，若不是当初祁心挨着狠打也坚决决绝，加上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书……

祁心沉默几秒，变着法地想换个话题。「景年你……你吃了吗？」

「开视频。」他的语气从询问变成命令时，祁心也无需再绞尽脑汁构思借口了，只得照做。

于是安静的电话里忽然十分嘈杂。吊顶电视屏上连播的球赛，酒杯不停的碰撞，人群涌动着交谈着……这些都显得屏幕中间的祁心安静而窘迫。

「景年……我在酒馆。」

「我还看得出。你不是很忙，很多作业？」华景年坐在书房里，克制着脸上的不悦。隔着屏幕和几千公里的距离训人是他最不想做的事。

祁心解释一句，华景年提了音量，「大点声再说一次。」他是真的没听清，电话里的人却更紧张了。

他将手机在自己的桌台上转了一圈，「我是在写作业呢……你看。」

「酒吧写论文？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。喝两杯才能写得出是不是？」屏幕外，华景年飞慕尼黑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。

「我知道这很难理解……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呢。嗯……」

华景年岔开，「是急事吗？」

祁心认真地想想，摇头。酒吧的信号不太好，画面一顿一顿的，祁心又多转头几次。

「那就等我见到你再说。」

华景年看了下时间，「后天，到时把你要讲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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